廃棄されたただの置き場

ご遠慮なく。

【承花】水族館コンプレックス

*紧急短打,文不对题,逻辑缺失一定是明早要赶火车的锅 


秋游,学校很贴心地选择了海洋馆作为活动地点,既不晒又满足了青春期小情侣们偷偷手拉手的心情。来时承太郎一如既往板着脸,花京院还以为他兴致缺缺,大约又是找个阴凉地Jump罩脸睡到集合时间,却没想下车之后他拉着自己就往大队伍反方向拽。

“去哪?”说好啊睡觉我不奉陪。

“看海星。”承太郎一脸你有事吗,花京院还在看地图,好友却目标清晰,轻车熟路。

花京院指指同班同学,觉得应该集体行动。承太郎敲他脑袋,那群家伙八成找地方打gameboy去了,剩下的人肯定往海底栈道涌。

“除非你认为可以在那种环境下收获到什么氛围。”他说。

“难道你对这里很熟?”说话间花京院已经被拉着跑了,一开始承太郎就没打算给他选择的余地,换句话说,他又被带着跑了。

“这地方我来了不下二十次。我妈还有年卡。”

贺莉女士爱子心切,花京院完全可以想象到她包里有多少花花绿绿的卡和vip证,都只为小承太郎服务。然而他不知道那当中大多数都过期了,只有海洋馆的这张活到了承太郎上高中之前。

海星区没几个同龄人,只有些组团的老头老太太和聚在触摸池的小学生。他们看到承太郎,都往旁边退了几步,而高中生显然什么都没意识到,蹲在池子前,让花京院也凑过来。

“你也摸摸看,新进的品种。”

梆硬且粗糙。花京院伸手感受了一下,只得出这个结论。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看起来挺小的,却不大移动,分部在池子里像大大小小的星型石头,雷打不动。

倒是跟某些人挺像的。

一旁的小学生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,他们似乎是带了作业任务来,一条海星没画几笔就被半路杀出来的疑似不良挡去了视线。多年以后他们会感谢电子科技的发展和谷歌搜索引擎,但不是现在。花京院拉了拉承太郎领子上的链条。

人高马大的高中生挪了半步,十分不情愿。他瞥了眼小学生们的作业。

“你,还有你,画错了,海星并非都是五个角。”承太郎指着刚才摸到的新品种,一个轮海星,它长着9条腕,通体红色,像一条摊开的熟章鱼。它的确也被画成了章鱼的模样。

你说是就是啊。小学生不服,和承太郎是,不是地呛了半天,还是讲解员及时出现才把大朋友小朋友及时分开。在小孩心中还是穿制服拿麦克风的姐姐有说服力,承太郎强调了十次的事讲解员一次就让小学生点了头。

眼看着白金之星呼之欲出,花京院赶紧把大朋友拉了出去。

“你今年多大?”

“高二。”因为翘课50天留级中。同样留级中的花京院叹口气,不知道的以为你小学二年级。

“我都不知道你有话那么多的时候。”

“总得了解将来想学的专业吧。你呢?”想好学什么了吗。

花京院才高一,并不急着思考这个问题,只是反过来问蹲在地上的承太郎是否可以去别的地方了。

“……随你。”

后来他们在餐厅里又遇上了做作业不认真的小学生们,隔了老远开始互传鬼脸,花京院摘下承太郎帽子挡在他眼前。

“吃,饭。”

“尝尝这个。”眼疾手快塞了一份食物进花京院嘴里。“好吃吗?”

谈不上好吃或者不好吃,大白天喂饭的行为轻易突破了花京院自尊心的防线,头火烧火燎,烧得他眼前金光灿烂,远处的小学生都收回了目光。

“吃饭,吃饭。”承太郎说,“人是铁饭是钢。”

除却个别事故,秋游行程都称得上充实,很快便日落黄昏。到了集合的时候,承太郎却拉着他的领子停在中心湖边,花京院看看手表,五分钟后就要开始点人了。

“晚上有烟花。”

班主任确认了好几次,还是差两个人。她的两名学生此刻正躲在草丛堆里逃避广播找人。空——条——承——太——郎——,花——京——院——典——明——,空——条——承——太——郎——,花——京——院——典——明——。

花京院的手握得很紧,承太郎能感觉得到。和连续几十天的翘课比起来这当然算不了什么,但现在,整个园区的人都知道空条承太郎和花京院典名消失不见了,他们的班主任在找人。罪魁祸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优等生头上。

花京院也觉得自己疯了,为了场随处可见的小规模烟花表演让自己的名字公之于世。等到班主任终于放弃,他们可以从草丛里爬出来时,人群已经往最佳观赏地点走去,形成包围圈。

“往哪走?”他们的手没有分开过,花京院懒得管了,他暂时不想和任何陌生人视线对上,由着承太郎引路。

“去海底栈道。”

“等等,烟花——”

“那个不重要,跟我来就是了。”

海底栈道出乎意料地空旷,花京院拿下一直披在头上的,承太郎的外套,答案显而易见。工作人员热情地告诉他们烟花就要开始了,承太郎说,我们想进去。

他带着花京院快速穿过长长地走廊,来到深水区。海水和空气被一堵厚厚的玻璃墙隔开,温柔的蓝色光线打下来,飘过一条巨大的鲸鲨和一群热带鱼的身影,触手可得。

全世界只剩下两个人。

“坐下吧,放烟花的时候这里没人。”海洋儿童盘腿,屁股着地,向花京院介绍起那条巨大的鱼类。

“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它就在这里了,刚刚性成熟。”它见证了成千上万的游客,可如今依旧孤身,没有第二条同类的陪伴,独自缓慢而优雅地巡视着领地,仿佛飞天的鲲鹏。

 “一条母鲸鲨可以迁徙四万里只为了繁衍。只不过这一条……永远无法抵达马里亚纳海沟。”

“它一定很寂寞。”

四下无言,沉默暗流涌动。一声爆炸轻不可闻,还是钻进了承太郎的耳朵里,同一时刻,外面的人眼中闪着光,他们凝视着孤独。

“花京院。”

“嗯?”

那一天再平凡不过,却也是他们从埃及回来之后首次逃离。逃离人群,逃离班主任,逃离点名,逃离烟花,一路来到这里。他们已经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情,手还牵在一起,再接一个吻也不过分吧。

 

 

十几年之后,花京院终于还是决定和承太郎出一次海。为此他做了长达几个月的准备,从锻炼身体开始,如今的他称不上一百分专业,起码也有五十分。秋天他们一起来到太平洋中心,穿戴好潜水服设备,背着一直放在承太郎办公室的两个氧气瓶缓缓下沉。尽管已经练习了很多次,他依旧有些紧张,但是承太郎一直在身旁。

不大好的天气直接影响到了能见度,两人下潜到了一定的位置,小心翼翼地前行。这一块是鲸鲨聚集地,随时随地可能会和某个大家伙迎面碰上,他们还想毫发无损地回去。

真实的海洋环境显然比水族馆要严峻上许多,海水冰冷刺骨,还不知氧气是否富足。若今天毫无收获,下次来得隔一段时间,甚至是明年。

好在等待是有价值的。云层慈祥地散去,充足的光线洒下水平面,点亮了眼前的空间。二人寻找的目标就在不足一百米远的地方,承太郎赶紧拿起相机。一条鲸鲨朝他们游来,从头顶穿过,遮天蔽日。

承太郎和花京院对视一眼,各自摘下呼吸器,交换了本世纪最后一吻。

 

 

 

最后这个动作挺危险的大家请勿模仿(。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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