廃棄されたただの置き場

ご遠慮なく。

【承花】他

*依旧是很早之前开的脑洞


空条承太郎在学校图书馆角落发现一本落满灰尘的世界地图手册,纸张泛黄,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打开过。他如获至宝,吹掉上面的灰尘,准备带回班里。

最近学校里正流行着一种游戏,谁能在截止日期之前找到校园里最古老的书籍就算赢,承太郎自然也是参赛者之一。上周有人找到了建校之初的校园手册,众人掐指一算,几乎很难有翻盘的可能性了,于是到了这周,沉迷藏宝游戏的人只剩下承太郎一个。

承太郎回到班里,临走之前他已经向馆长核对过这本世界地图的收进日期。馆长年纪不大,甚至算得上年轻,眼睛隔着镜片笑眯眯地问他最近是否有什么活动,拿到数据的承太郎脚底生风早就跑远了,只落下一句响亮的回声:“是游戏!”

但遗憾的是,校园手册还是比世界地图早了一两个月。承太郎暗自锤着桌角,顺手翻开刚借来的书籍,一页同样泛黄的纸飘在地上,拾起一看,是图书馆借记卡,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:2-D班花京院典名。承太郎从没听过同班有这号人,判断出自己与他并非同一年级。他想了想,摊开借记卡,在下面写上:2-D班空条承太郎。

承太郎一开始没打算正式借走这本书,也跟图书管理员打好招呼下节课就会还回去。那梳着马尾的女孩子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例行警告他下次不能这样,语气云淡风轻。承太郎答应得快忘得也快,第二天立即热情满当投入寻宝事业当中,忘乎所以又理所当然地错过了上课铃。反正这节课他已经自行学完了,上不上都不碍事儿。

这个点的图书馆没人,安安静静的,连图书管理员也回去上课了。承太郎四周张望,迅速从漫画区抽了本过期的JUMP坐在椅子上,身后冷不防出现了第二个人的声音。

“翘课看漫画也属于游戏的一部分吗?”

馆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。高中生不好意思对着比自己年长的角色说谎,点点头又摇摇头,眼疾手快地隐藏起自己不务正业的一面,猫着腰躲去书架堆里,在书与书的缝隙中回答那边时不时抛来的问题。

馆长了解了游戏规则,若有所思。承太郎从书架旁探出头,正好与他的实现对上,馆长笑着问,为何不问问我呢。全校书籍的管理者就在这里,远在天边近在眼前。可还没等承太郎开口,他就改变了主意。

“先靠自己,年轻人。”

高中生不知道这里头卖的是什么药,继续低头。昨天放世界地图的书架似乎是不错的地点,承太郎随手抽了本下来,借记卡和诗句一同掉到地上,普希金的爱意从书本里飞出来,哗啦啦一片倒。

“注意点,那里的书都有点年头了,一不小心就会尸首分离啊。”这么老掉牙的书应该处理掉才是,承太郎嘟囔着收拾地面,却被借记卡吸引了目光。跟世界地图中的一样,上面只写着一个人的名字,2-D班花京院典明。承太郎心血来潮,将普希金旁边的王尔德拿出来,一翻,借记卡上果然还是这个花京院的名字。后来他干脆把整排书都搬了下来,粗略看看,这些书籍有封面古早的小说诗集,上世纪的园艺指南,游戏攻略,民间故事集,以及音乐杂志,封面是sting的全脸写真。全部翻查过后,它们的借记卡上写且只写了花京院一个人的名字。

同一个学校,和自己同班,曾经借了其他人都不感兴趣的书。承太郎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孤独的身影,他独自来这里借书阅读,挂着耳机,口袋里的Walkman放着音像店新上架的专辑,周末会在家打游戏,自己玩或者跟朋友玩——他真的有朋友吗?线索到这里就断了,承太郎把所有借记卡放回原位,但留了一张在口袋里。嘘,不说没人会发现。

图书管理员那里或许会有答案。高马尾女孩子在听了他的来龙去脉后找出抽屉中的记录本,仔细翻找了最近五年的记录,并没有发现在2-D班读书名为花京院典明的学生。另外五年份的记录她问负责老师要到了,承太郎不大好意思让她再帮忙,一个人在蚊子般大小的字堆中寻找,无果。也就是说,这个叫花京院典明的人起码年长了现在读高二的承太郎十岁。

十岁可不是一个小数字,即使找到了,对方十有八九也已经毕业外出工作,甚至可能已经组建了家庭,有了孩子。这样的人怎么会记得高中独自借书的事,理由或许也已经忘光了吧。话虽如此,承太郎还是在那些孤独的借记卡下面补充上了自己的名字,2-D班花京院典明,2-D班空条承太郎。这将永远成为承太郎心中的秘密,没有人知道他的青春时期于世界角落的涂鸦,至少他这么认为。直到馆长拎着那些特殊的借记卡找到他。

“空条同学,借记卡不能随意涂写。”随后他卸下严肃的表情。“不过你似乎对这个人很感兴趣。”

难道……“跟我来。”

承太郎被叫去了图书馆,拖把和桶正等着他,为了弥补违反图书馆约定第57条的错误,他必须独自一人把这里的卫生给做了。少年弯着腰从地板这一头拖到那一头,图书馆不算大,也要花上半个下午才能弄好。馆长再次走进图书馆时,承太郎脱得只剩背心,夕阳照得胳膊上的汗发橙。

“从校方角度来讲,我得了解一下你的个人动机,空条同学。”

动机?哪有什么动机。承太郎想得很简单,他只是想做,然后便去执行了,如何执行结果怎样他都不在乎,重要的是着手去做。背后的理由有可能是好奇,有可能是精力过剩。总之他给不出任何理由。

“还记得那个游戏吗,你提到的。”承太郎点点头,班上的同学每天都在说,时间快到了哦空条,你能赢吗?但实际上他最近已经快把这给忘掉了,因为有了优先度高于它的事件。

“赢下这场游戏,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花京院典明的个人线索。”

干劲又回到了承太郎身上。尽管他花了相当的时间在别的事情上面,留给自己的只剩下一周了,承太郎依旧铆足了劲。他开始厚着脸皮问年纪稍微大点的老师,学长,甚至是在保健室工作了很久的校医。他们都知道这个游戏,并善意地表示其他人早就过来问过了,筹码也在那时外借出去,没有再使用的价值。

承太郎奔走在校园当中。和世界地图同一排架子上的书他也看过了,都差那么一点。作弊——他不是没想过,只是当这场游戏从与某个人的较量中脱离出来,变成与他人的约定之时,承太郎注定不会用不光彩的手段去赢。但现在,他已经把手头上能用的方法都试过了,指针再往前走几个数字,找到校园手册的幸运儿就会赢得这场游戏。

他疲惫地回到自己班里,还没有想好要怎么与馆长交代,邻座的同学告诉承太郎,有人交给他一份文件,已经放在桌子上了。承太郎拿起桌上的牛皮信封袋,内容物不重,拆开线,里面放着一本校园手册,与建校之初的是同一本。

晚了。承太郎苦笑道,把手册反过来,却发现背面粘着一张便利贴,上书:此为校园手册正式版本之前的修订版。就在它印刷好装订出场之时,学校发现它没有把新修改的几条规定印上去,于是临时决定加印新的版本。旧的这批一直放在仓库角落,直到现在。

正式版和修订版。少年呼吸急促,立刻拿着手册问裁判,裁判拿不准主意,让他出具有效证明,否则不能算赢。承太郎穿过半个校园搬救兵,他觉得自己隐约知道这个手册是谁送过来的,但是不确定,现在他要去证实这件事。

最终,承太郎的脚步停在图书馆门口。里面只有馆长一个人,听到动静,他从书中抬起头。

“你来了。”语气中完全没有一丝惊讶。承太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时半会儿说不了话,只能把手中的东西举起来。馆长放下手中捧着的历代学生的毕业照,推推眼镜,为了找这个他可是花了点力气。

“请您开一份证明。”承太郎说明来意,递上纸笔。他很急,并且还不知道时间是否足够做完一切回到教学楼。

“先别急,在那之前,也许你可以坐下来先看看这个。”说罢,馆长把自己手中厚厚一本毕业照递过去。少年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猛地跳动起来,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,他锤了几下胸口让它安分点,接过分量十足的毕业照,开始一页页翻起来。

2-D花京院典明,2-D花京院典明,2-D花京院典明,2-D花京院典明,2-D花京院典明……承太郎睁大了双眼,不敢相信那天发生的一切。

坐在一旁的花京院典明摘下镜片,和毕业照上的自己比起来,他的面部线条深刻了许多,发型却还是那个发型,额前垂着奇妙的红色刘海。

“你在找的那个人,是不是和我很像?”馆长问道,脸上带着微笑。


FIN.


注:这里的花京院大概三十后半四十初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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