廃棄されたただの置き場

ご遠慮なく。

【承花】太郎与典明

油烟机和屋子一样老,铆足了劲轰隆旋转,却也盖不住电风扇燥热的吱呀。男人叼着烟片肉切丝,手起刀落一刻没挺过。这灶台对他来说有点矮,光站上一会儿就湿透了背心,再待久点围裙也能拧出水来。汗水从额上滑下滴到锅里,立刻滋干了,承太郎单手颠锅,烧热的油冒着金黄色,是落日余晖的恩情。他弹去烟灰,将案板上的佐料一并扫进去,霎时油烟扑鼻。厨房门开了,花京院穿着他的T恤走进来,身后跟着沐浴露的味道和客厅凉气,男人皱起眉头。

“呛人,先出去。”注水,调小火,盖上锅盖。花京院没听到似的,踮脚来到他身边伸手拿走烟蒂。

“说了多少次别这时候抽烟,又切肉又拿烟的,不卫生。”

你饶了我吧。承太郎一脸无奈,擦干双手拿起花京院脖上的毛巾给他擦头发,换来一个吻。尽管又是汗又是油,老头背心人字拖,头发也乱七八糟的。承太郎最邋遢的时候不过如此,到底是自己的男人,花京院愿意跟他腻着。反正澡可以再洗,衣服也不是他自己的。
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做饭的男人最帅气。

“出去等我,嗯?”厨房如战场,不能耽误太久。花京院问他今晚吃什么,又谈起邻居的晚餐。他们住的地方在老城区,弹丸之地承载过高密度的人口已是苟延残喘,自然免不了共享邻里之间的闲话争吵和厨房油烟。

楼上楼下感情好不好,竖起耳朵听听便知晓;左右两家吃什么,打开窗闻闻味道就知道了。有天他们滚在沙发上,花京院忽然让他安静点。承太郎在原地等了一会儿,家里没进小偷也没贼,自己的男朋友却说,这栋楼里有五个人想睡你。

“啊?”

“刚听到的,咱们继续。”花京院拉过他的领子,比他还猴急。承太郎摁着他要他说清楚。这沙发有点小,稍微亲密点就会陷入胶着。

“怎么知道的?”

“用的当地话。”

“你还会粤语了”说一两句来听听?

“不说了,反正比你厉害。”花京院在他耳边说,上次倒垃圾碰到那个,记得吧?他眼睛都快粘你屁股上了。弄了半天是个男人,承太郎边解他衣服边说我真怕,你得保护我才行。

“待会儿干大力点。”花京院勾起嘴角,“保证让整栋楼都知道你有人了。”

那可不行。虽说从一个蜗居漂洋过海到另一个,花京院就没打算控制过自己,在这个没人认识的地方。晚饭他们在茶几上边看电视边吃,洗完碗回来承太郎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屏,最近他挺喜欢看当地节目,不管听没听懂,总之先看。

多年前他们踏上这片土地时,电视偶尔还会因为信号问题闪雪花,承太郎爬起来不耐烦地拍了几下,多年后想装个样子怀旧怀旧也做不到了。电器比城市更新换代更快,人们拿着最新型号的智能机走过斑驳掉漆的水泥墙,乘地铁上下班,再走回拥挤的牢笼,计算这辈子能不能活得比房屋期限更长。

每当花京院从低楼层的窗户里探出头,无数晾晒衣物悬在顶上,形成一股自上而下的压迫感,和天花板剥落的墙皮比起来,说不清哪样更让人沮丧。在这里生活必须舍弃一些绝对的追求。久而久之,承太郎学会在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见缝插针,墙角的霉菌也没清得那么勤快了,花京院光着脚去厨房亲吻他,每一根头发丝都在颤动。

连偶尔的拌嘴都裹着几层厚的烟火气息,放热水里涮涮就掉了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大卡车碾过井盖,承太郎回来,花京院也醒了,他总是被这个东西弄醒,和蚊虫叮咬一样让人不痛快。不过今年夏天他换了新的纱窗和蚊帐,一个小小的进步,他们再也不用半夜爬起来满房间喷驱蚊液。

承太郎不知上哪儿弄了个神龛回来,算是对这次吵架的赔礼,然后不出一周又送出去了。错就错在他们半夜窝在一起看当地的恐怖片,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,跟他们岁数一样大。花京院不怕牛鬼蛇神,却记住了片里眼冒红光的财神爷,这个小盒子是越看越可怖。

“要不还是换成惠比寿吧。”他提议。“楼下卖水产那老板刚好想换一个,送给他如何?”

承太郎不介意神龛去向,却介意花京院口中提到的经营了一家叫明强水产店的老板。最近他刮胡子不太勤快,花京院推开他凑上来的下巴,嫌扎。

“真那么介意你也去卖卖看……”说着他上下打量起了承太郎,忽然发现他跟卖水产的就差一双水靴了,尤其是这弘二头肌,一次能搬两箱吧,可能更多……这回承太郎真扎上来了。

“一身腥味,你喜欢?”

“你怎样我都喜欢。”花京院贴着他耳朵。“好中意好中意。”承太郎肯定又要一脸疑惑问他在说什么了,但这回,他摘下自己帽子,盖在花京院头上。

“我都好中意你啊。”


(昨晚煮宵夜时想试试边叼烟边做饭,然后想到了处理完鸡腿肉的手要摸烟很不卫生,于是作罢,顺便开了这个脑洞。其实就是想看花京院说粤语了。又及,明强水产店真的存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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